外卖小哥陈建伟，清楚记得自己成为全职骑手后的某天中午。他穿着工服进入了一栋写字楼内，正值午休时间，电梯里大约有十几个人，“有几个人看到了我胸前的，来找我聊天，问了我很多问题，‘真的给你们交社保啦’‘你们真的成为正式员工啦？’。”

　　今年春天，京东外卖率先开始为全职外卖骑手缴纳全额五险一金，目前，京东外卖全职骑手已突破10万人，并宣布近期将扩招至15万名。在过去，外卖员长期被平台忽视，没有正规的劳动雇佣关系，也没有基础保障。而京东希望改变这一现状。 这对骑手而言，是一种身份的确认，让他们终于有了理由，将这份工作视为一份长期的事业，而非阶段性的谋生手段。

　　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许多不同年龄、不同岗位的普通人生活中。快递员李超军在北京送了十八年快递，经历了十八个618，如今无比期待退休之后的生活；“阳光天使”客服韩雪，在公司和团队的支持下走出因意外瘫痪带来的低谷与阴霾，重新找到生活的价值。来自企业与社会的托举与承诺，给予了他们安全感与归属感，让他们更有信心安顿下生活。那些漂着的、撑着的、拖着的日子，也有了着陆的可能。

　　在怀孕期间，韩雪的母亲与婆婆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便是，“我现在一点都不为你们担心，你们的工作、生活都有保障，可以照顾好自己，也一定可以照顾好孩子。”

　　如今坐在轮椅上的韩雪，乐观、开朗，是团队里的精神支柱。但曾有段时间，她一度觉得自己是家庭的累赘，不知道未来在何方。

　　2018年，刚刚20岁的韩雪加入京东宿迁客服团队。工作不到两个月，她在一次意外中摔伤，脊髓受损，从ICU转入病房，再到康复中心，她用了半年的时间学会了重新坐起、转身、上轮椅。那段日子她几乎不愿跟人讲话，“连过去的照片都不敢看，像是人生的页面被撕掉了一整章。”

　　半年的住院和康复治疗期间，母亲寸步不离地照顾她，拿着片子走遍了各个医院。“治疗费用高昂，好在入职当月便缴纳了社保，医保报销了七成以上。这对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，是关键的支撑。”

　　康复结束后，韩雪的主管主动联系她，邀请她回到团队工作。她起初有些不适应，“虽然大家都还是原来的同事，但我自己变了。”主管理解她的想法，向她推荐了公司内一个名叫“阳光天使”的团队。

　　“推开门的那一刻，有种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。”韩雪回忆，那里聚集了许多身体状况类似的同事，每个人都自信、开朗、有说有笑。每个工位都配有可调节桌椅，每个走廊、餐厅、卫生间都有完备的无障碍设计，团队成员之间像个没有隔阂的大家庭。

　　刚进入团队时，韩雪还不太会使用无障碍卫生间，同事每次都陪她一起；轮椅开门不方便，刚推开一条缝，就有人默默走来帮她再推开些。她曾因为害怕旁人目光而拒绝外出，是同事们带她去逛商场、看电影，一次次拉她回到生活的日常。

　　当时韩雪家在城西，公司在城东，母亲每天骑着电动三轮车送她上下班。得知情况后，主管立即征询她的意愿，并帮助她申请了可以长期居住的免费宿舍。“宿舍就在工区楼上，都是无障碍的，甚至比在家里还方便。”

　　也是在阳光天使，她遇到了现在的丈夫高振。他比她早几个月入职，手部因意外受伤，但在团队里行动相对方便，因此对大家照顾有加。“他总能注意到很多小细节，比如会在递给我水之前帮我拧开水瓶盖。”她笑着说，“就是这种生活里的细节让我觉得特别贴心，也让我慢慢喜欢上他。”

　　2020年，两人举办了婚礼，用公积金贷款，在公司附近买了房，开车十分钟就能到公司。第二年有了宝宝，怀孕期间，同事们对她照顾有加，“桌上的水果就没有停过，我一有些不舒服，马上就会有人来帮忙。”

　　韩雪一共休了170多天产假，她笑着说，“就好像有休不完的假一样”，除了正常的薪资，公司还给了一万多的生育补贴和营养费。如今宝宝已经三岁多了，白天在公司附近的早教班里上学，放学之后也常常来公司里玩，“他和团队里的大家，也都成为了朋友。”

　　从团队里最小的女孩，她慢慢变成了“雪姐”，成为母亲之后，有同事开始开玩笑叫她“雪姨”。她是那个会主动帮助别人解决系统故障的人，是那个同事遇到问题总爱拉来商量的人。她说自己终于从那个“被照顾”的人，变成了“照顾别人”的人。

　　现在的她，最想对2019年那个尚未走出阴霾自己说：“不要放弃，你并不是什么负担。你会遇见爱你的人，有可爱的孩子，也会被很多人需要和信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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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那些最需要帮助的时刻，是有温度的制度保障与周围人的支持，让生活得以重入正轨。如今，生活里的盼头越来越多，孩子、爱人、伙伴、公司、工作，她不再为未来而感到担心或焦虑， “感觉自己受伤后好像重活了一遍，如今人生大事都完成了，很圆满”。

　　“我就喜欢在外面跑，以前在工厂里打工，待在室内心里郁闷。送快递在外面跑，和大家打交道，心里才畅快。”

　　52岁的李超军，已经在京东送了18年快递，因为享受自由，始终坚持在一线。他不止一次婉拒升任站长的机会，把根深深扎在了北京的街头巷尾。他喜欢现在的工作节奏，每天在楼宇间穿梭，搬货、揽件、派件，每一单都认真地确认重量、地址、备注，安全地送到用户手中。一天的流程走完，身体累，心却踏实。

　　2007年，李超军和他最好的四个兄弟一起，应聘成为京东物流首批北京站点的员工。“当时看到招聘信息上写着有五险一金，这谁能想到，我们卖力气的，也能有五险一金，这行从没有过的。”

　　“最早那会，我们几个人几乎要送半个北京城的快递，从中关村出发，北到上地，西到西五环，东到天安门，都是我们负责。那时候也没有智能手机，只能靠记忆跑路线。尤其是在胡同里，弯弯绕绕，买了地图对着跑，送错了、找不到，还得自己记下来，下次别再错。”李师傅记得第一年，他还骑着二八大杠送货，如今回想起来，仿佛已是上个世纪的事。

　　十几年间，京东在北京建起了几个总部园区、扩大了仓库，站点从一个变成几十、几百个，二八大杠早已被电动三轮替代，仓库里有了自动化设备做辅助，一开始那五个人，如今已变成一个巨大的团队。他的徒弟又带出许多徒弟，身边的人越来越多，而他，始终没离开过岗位，连站点都很少更换。

　　“在一个地方送久了，和客户都成了朋友，有些舍不得。”他说，十几年来，邻里之间，他熟得像是小区的“编外物业”，谁家钥匙落了、锁坏了，都会喊他去帮忙。

　　从外人眼里看，李超军的生活已经足够稳当。来京东三年后就在老家盖起了四层小洋楼，现在又买了房、有了车。在他的影响下，90后的儿子李蒙蒙也加入了京东，在河南开封跑快递，如今也有十多年。

　　“他和我一样，待不住。也当过站长，但最后还是觉得，在外面跑更适合自己。”

　　在快递行业里，像他们父子一样选择长久扎根的其实并不多见，许多人没有将它视为一项“事业”，但在京东，父子档、夫妻档、兄弟档遍布各个一线岗位。而选择背后，是对自身价值的认同，以及一种底气。

　　这种底气，来自一份看得见、算得清、能将自己“托举”起来的制度保障。稳定可观的收入、从入职第一天就开始长期缴纳的五险一金，还有年度的体检、逢年过节各种福利，让他能够安心将这份工作当作“事业”来耕耘，也让他能安心留下来，安顿家人、支持儿子成家立业。

　　与同批入职的老兄弟们偶尔聚在一起时，他们常常感慨：“二十年前，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拿着养老金，在北京退休呢？”曾经遥远的北漂梦，已经成为现实。

　　据悉，截至2024年底，已有来自全国的超过1200名一线员工从京东光荣退休，过上了有保障的养老生活，那些年复一年的付出，已经可以化为安稳的归宿与从容的未来。

　　目前，我国在各平台注册的网约配送员超过1200万人他们工作灵活，此前在平台长期的忽视和压榨下，享受不到完善的保障。始终处于漂浮不定的状态中。

　　也正因如此，许多外卖骑手，并没有将这份工作视为一份“职业”，进行长期的规划与打算，社会学家孙萍，将这种现象称为“常态性过渡”，生活没有扎下稳定的根，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。

　　对43岁的陈建伟来说，这样的生活曾是常态。他做过货车司机、装修工，手里却始终没攒下什么钱。

　　变化发生在今年春天，京东外卖宣布将五险一金覆盖到全职骑手。就像一剂有效的“强心针”，做出承诺，也代表着“劳动的价值被充分尊重”。

　　陈建伟是第一批正式入职京东外卖的全职骑手之一。“不止是我，我们小队里的兄弟姐妹都很激动。”

　　作为京东外卖成都地区一支骑手小队的队长，他带的这支队伍，从一开始的33人，短短一个多月，已扩展到上百人。除了一直跟着他的老朋友，还有从其他平台转来的新骑手，也有新入行的年轻人、夫妻骑手、宝妈骑手。“有的女生白天送外卖晚上带孩子，但送单量依然名列前茅，很厉害；有一位队员介绍了四位亲戚加入团队，因为知道这里待遇好，图个踏实、图个安心。”

　　“我们现在都是有工牌的全职员工，不再是临时工、外包工，有底气了。”这是陈建伟小队成员们，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。身份的确认感，也稳定了团队的心气，更长远来看，它也改善了服务的效率与质量。

　　陈建伟说，“现在不用凭借等级抢单，也就没有恶意竞争，大家相互鼓励、分享经验，完全是良性的比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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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陈建伟小队里，大家以兄弟姐妹相称，没有上下级、前后辈的概念，他们每天都会在群里总结一天的工作，分享遇到的困难和小确幸。“有人在配送途中被客户误解，大家会在群里安慰；有人感冒了，会收到大家的关心；遇到问题，大家会一起商量对策。”

　　陈建伟小队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拿过“单王”，“单量大、抽成比例也更合理，有骑手的收入翻了五倍”，陈建伟说，“之前我们午休的时候吃的特别简单，现在有能力了就想对自己好点，都吃三菜一汤了。”

　　对于陈建伟和他的小队成员，以及更多有着同样经历的外卖骑手们来说，安全感与身份认同感的提升，与收入、保障上的提升同样明显，甚至前者更加关键。有了稳定的承诺，他们也开始将自己当下的工作，视为一项长期的事业来发展。

　　“过去的时候，别人可能只会觉得我是一个‘外卖仔’，但现在我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世界五百强公司员工，外卖员，是我的事业。”陈建伟说。

　　作为流动时代中的个体，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种由不确定性带来的“不安”？社会学家维尔精准概括了所有回答。他将安全感，定义为我们对周围环境、关系的可持续的期望，它更多来自于社会所承诺给个体的，切实的、稳定的保障。

　　对于每一个普通人来说，老有所养、病有所依、住有所居、伤有所赔……就是他们最朴素的愿望。而在京东，以及未来更多像京东这样企业的共同托举下，越来越多这样的愿望，正在和将会，被实现。